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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奭也哽咽不止。
未几良娣即殁,太子奭且悲且愤,迁怒姬妾,不许相见。
宣帝因太子年已逾冠,尚未得子,此次为了良娣一人,谢绝姬妾,如何得有子嗣。
乃嘱王皇后选择宫女数人,俟太子入朝皇后,随意赐给,王皇后当然照办。
一俟太子奭入见,便将选就五人,使她旁立,暗令女官问明太子何人合意?太子奭只忆良娣,不愿他选,勉强瞧了一眼,随口答应道:“这五人中却有一人可取。”
女官问是何人?太子又默然不答。
可巧有一绛衣女郎,立近太子身旁,女官便以为太子看中此人,当即向皇后禀明,王皇后就使侍中杜辅,腋庭令浊贤,送绛衣女入太子宫。
究竟此女为谁?原来就是王政君。
政君既入东宫,好多日不见召幸,至太子奭悲怀稍减,偶至内殿,适与政君相遇,见她态度幽娴,修秾合度,也不禁惹起情魔,是晚即召令侍寝。
两人年貌相当,联床同梦,自有一番枕席风光。
说也奇怪,太子前时,本有姬妾十余人,七八年不生一子,偏是政君得幸,一索生男。
甘露三年秋季,太子宫内甲观画堂,有呱呱声传彻户外,即由宫人报知宣帝。
宣帝大喜,取名为骜。
才经弥月,便令乳媪抱入相见。
抚摩儿顶,号为太孙。
嗣是常置诸左右,不使少离。
无如翁孙缘浅,仅阅两载,宣帝就崩。
太子仰承父意,一经即位,就拟立骜为太子。
只因子以母贵,乃先将王政君立为皇后。
立后逾年,方命骜为太子,骜年尚不过四岁哩。
西汉之亡,实自此始。
且说元帝既立,分遣诸王就国。
淮阳王钦,楚王嚣,东平王宇,始自长安启行,各莅封土。
还有宣帝少子竟,尚未长成,但封为清河王,仍留都中。
大司马史高,职居首辅,毫无才略,所有郡国大事,全凭萧望之、周堪二人取决。
二人又系元帝师傅,元帝亦格外宠信,倚畀独隆。
望之又荐入刘更生为给事中,使与侍中金敞,左右拾遗。
敞即金日
适有会稽人郑朋,意图干进,想去巴结望之,乘间上书,告发史高遣人四出,征索贿赂,且述及许史两家子弟种种放纵情形。
宣帝得书,颁示周堪,堪即谓郑朋谠直,令他待诏金马门。
朋既得寸进,再致书萧望之,推为周召管晏,自愿投效,望之便延令入见,朋满口贡谀,说得天花乱坠,冀博望之欢心,望之也为欢颜。
待至朋已别去,却由望之转了一念,恐朋口是心非,不得不派人侦察,未几即得回报,果然劣迹多端。
于是与朋谢绝,并且通知周堪,不宜荐引此人,堪自然悔悟。
只是这揣摩求合的郑朋,日望升官发财,那知待了多日,毫无影响。
再向萧周二府请谒,俱被拒斥。
朋大为失望,索性变计,转投许史门下。
许史两家,方恨朋切骨,怎肯相容,朋即捏词相诳道:“前由周堪刘更生教我为此,今始知大误,情愿效力赎愆。”
许史信以为真,引为爪牙。
侍中许章,就将朋登入荐牍,得蒙元帝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