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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臭哼一声,“不稀罕。
这种算计来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一个晚上,她想联系早联系了。”
“她压根不知道我要她什么。”
老沈也不懂,“你要她什么?”
“滚吧。
趁我还活着。”
沈罗众笑了笑,用一种不言而喻的嘲讽,嘲讽镜子,也跟着有点嫉妒。
他即便这一刻也还是有点不相信,栗小姐会吃镜子这套。
她那么个冷淡的人。
直到他们一齐到了里仁路。
沈罗众送冯镜衡进了别墅,镜子压根没醉,甚至有条不紊地喂了猫,把房里的猫屎跟做生化试验般地武装起来,清理完了。
最后把这猫抱出来,一副自家孩子,管它怎么屙屎,弄干净就是个宝的洋洋得意。
沈罗众不禁傻眼,笑话老友,“你这种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少爷,也会养猫了。”
某个二世祖冷哼一声,突然立起复仇人设来,“我偏要把它养得膘肥肉壮的,叫它离不开我。
到时候,它那个妈想要走,难!”
沈罗众恨不能笑出眼泪,“不知道的,以为你俩争夺孩子抚养权呢。”
冯镜衡摆出一副臭屁的冷谑嘴脸,“她?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爹宝女。
娇滴滴的……”
有人口吻明明轻蔑的,神思却浮想缥缈起来,飘到那层峦叠嶂里,意淫的人比谁都知道,他不过是狐狸心理,葡萄树下的狐狸,嘴上喊酸,那娇滴滴的果实喂到他嘴里,他比谁都受用,老实!
沈罗众走后,撸猫的人伺候得七七十分恣意,他手停下来,七七甚至把脑袋凑过来顶他的手掌。
某人揪它颈上的皮冲它说话,“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是不是?你当初掉泳池里的样子很丑知不知道?不是口口声声独立自我的么,独立自我的人就该男女平等,凭什么我掉水里你就不能救了?凭什么你就不能主动一次!”
七七被某人揪着直叫唤。
偏过来头来,冲他哈气。
冯镜衡手一松,它即刻从他膝上挣脱般地跳下去,像只兔子。
猫科动物的天生警觉感,七七身型未动,只扭头过来打量了眼冯镜衡,听他道:“谁理谁是狗!”
说罢,发狗疯的人一路用脚,把七七当球,一路撵回了房间,还不忘安抚它,“放心。
大人的官司上升不到你,你就安生跟着我,你那个便宜妈不过嘴上说说罢了,她和她爹妈住一天,一天难保全你。”
次日上午十点,冯镜衡进公司的时候,他的二助正在电梯口签收一束粉色的乒乓球菊,见到老板从电梯门里出来,忙不迭地打招呼,也将手里的花往身边藏了藏。
冯镜衡即便心情不大好,也看得出这是祝希悦的私人花束,“藏什么,偷的?”
祝希悦摇头,“朋友送的。”
冯镜衡没事人地往里走,难得宽慰下属一句,“送就送了,藏着掖着的干什么。”
祝希悦这段时间早已习惯老板的毒舌,其实他们冯总挺好伺候的,交代的事情办到位,其他的他全不管你,你明目张胆在工位上摸鱼他也懒得理你。
有次祝希悦刷短视频,冯总散会下楼来,她没来得及退出,那里头哈哈哈笑着,冯总投来的目光像是在说,少看点吧,对脑子不好。
也就不予追究地揭过了。
眼下,她听老板这么说,追随的脚步,跟老板一齐往里走。
冯镜衡至今对这位二助都算不上严格的满意,当初是杭天保下的,但是,他对祝希悦唯一比较中肯的就是这个姑娘不为了藏拙而什么都不敢说。
他既然招两位助理,就不必那么同质化,杭天缜密老练就够了,有时候,身边还确实需要一个比较客观中庸的声音。
祝希悦给老板解释,并非是什么藏着掖着,而是这花她本身就不太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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