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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说说看吧。
猜对了的话,给你留个全尸?”
吕讳闻言桀桀发笑,沙哑的嗓子如磨着碎石般难听。
“是被我儿在京中羞辱致死的青楼舞娘?还是被乱棍打死的家奴姊妹?亦或是,哪个惨死我身下的贱婢之子?”
吕讳哪怕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痕疼得发抖,却依旧如数家珍般一一说出这些年他害死的各种人家。
每从他口中道出一条人命,江清月的眼神便阴冷一分。
“不对,你这年岁应该还得再早几年。”
“嘶,你是何时到九皇子身边的来着?”
“哦,约莫十年前吧?十年前的话,老夫也没开始害人呢吧?”
吕讳说着,挑衅地朝上翻了一眼。
江清月端着茶盏的指骨一紧,一盏滚烫的热茶便泼在了他纵横着大大小小伤口的脸上。
吕讳瞬间痛得嘶吼大叫,控制不住的挣扎使得扎入肩胛骨的铁索机关寸寸收紧,折磨得他呲着血染的牙满脸痛不欲生。
“这盏好茶赏你了,您先品着茶慢慢想,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再来给您指条明路。”
说完江清月起身就走,石室门被她一脚踹开。
“来人,用刑。”
云生听此原本想上前,但门口那两个御龙卫明显更快一步。
一个有眼力见地给江清月搬来干净的凳子,另一个进去前回头请示了一句该用什么刑。
江清月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惨叫,轻声开口。
“吕大人一日未进水米,想必也定然饿了。”
随后腔调一转语气十分冷硬。
“断指,然后让他吞下去。”
吕大人此时已经喊不动了,他抬起头朝前看去,江清月正巧站在门外侧身回眸。
她唇边的冷笑阴鸷狠戾,冷艳中透着淬了毒的怨恨,好似当真有着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此时的她美则美矣。
但眼神却空洞的不见灵魂,只余愤恨。
石室的门一关,隔去哀嚎和腥恶难闻的血气。
江清月转身朝另一个留下的御龙卫说道:“吕禾枢在哪?”
“隔壁水狱,属下为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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