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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4页）

说是喜爱，不忍丢弃。

只是，他皱眉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将发簪抛却，然后，笑着说：&ldo;奴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你不喜欢的，奴家自然不能留下。

&rdo;

&ldo;当家的……是我们疏忽。

她本是随大家一起出谷置购物品，怎知……&rdo;门人站在他身边，说的是歉意，但语气却平淡无奇，&ldo;这地方向来太平，鲜有山贼野盗，我们也派人寻过好几次，但都……&rdo;

他打断门人的话，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问道：&ldo;鲜有山贼野盗？……你是要告诉我，她是自己走的？&rdo;

门人沉默了一会儿，道：&ldo;呃……若不是这样，那也许是遇上了猛兽……&rdo;

戚函不说话，手拈着那支玉簪。

&ldo;当家的，不论如何，已经这么久了，要想找到……恐怕……&rdo;门人道。

戚函看着那支玉簪，笑了起来。

他曾经，让她走。

她却哭泣着，对他说：&ldo;你不要赶奴家走，求求你……&rdo;]

她还曾用最真切的口气，告诉他：&ldo;……奴家今生只认定你一个……&rdo;

她的&ldo;今生&rdo;，结束得未免太早了……

&ldo;当家的……&rdo;门人见他笑，有些担忧。

&ldo;不用找了……&rdo;戚函放下了手中玉簪，&ldo;随她去罢。

&rdo;

门人听到这句话，并不觉得惊讶，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告退了。

戚函站在房里，依然笑着。

当然了，他怎能去找她。

她不过是他用刀换来的女人，只不过是出身青楼的风尘女子，只不过是爱慕虚荣的普通女人罢了，只不过……只不过一笑之间，让他略微心动罢了……是的，他不在乎……

他明明不在乎，心中却不知为何空了一大块，隐隐地生痛……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门外，站着他千挑万选的继承人。

他看着那眼神倔强的男孩，开口道：&ldo;从今以后，你便随我学艺。

忘了你原来的名字、身份。

你是我戚函的弟子，不再是英雄堡的二少爷了。

&rdo;

男孩看着他，点了头。

&ldo;我就照你娘的叫法，唤你莫允。

&rdo;他平静地说着，压抑着心口的狂躁，&ldo;我会把戚氏所有的技艺传授给你……天下，再没有人能够伤你……&rdo;

他说完，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又自语般地说道：&ldo;绝对没有人……&rdo;

……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付在了这个男孩的身上。

那种严厉的训练方式，几近残酷，让门人心惊。

他却带着冷酷，我行我素。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旦他停下，便不可自抑地想起那天下第一的美人。

想起她笑起来的样子，温软柔和的声音……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纠缠在他的心里，无论他怎么去忘，都不肯消失。

而当他的狂躁侵蚀理智时，他甚至会有想去找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