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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什么也没有，帕特里克。

&rdo;

&ldo;你一直这么说。

&rdo;

&ldo;那是因为你不停地问。

根本没什么可问的。

&rdo;

那是一双聪慧的、不苟言笑的眼睛。

帕特里克二十八岁，但他有时看上去只有十二岁。

他的脸白白净净，几乎没有胡须，显得特别年轻，天真又诚恳，一切情绪都写在脸上。

罗杰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否曾有过像那般无邪的样子。

&ldo;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rdo;

罗杰笑了。

这笑声中翻涌着怒气，显得那样刺耳，令他自己都有点惊惧。

还有帕特里克忧心忡忡的样子，天知道他当时都想出了些什么。

罗杰在一张大皮椅子上坐下，那是为他们的公寓买下的第一件共有财产，对两个人都意义非凡。

他将脸埋在自己的握成拳的双手中。

&ldo;罗杰，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rdo;天啊，帕特里克那种语调，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尽力表示支持，通情达理。

我可爱的，深爱的帕特里克啊。

他不能就这么蒙混过去，他得告诉他。

&ldo;关于我，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rdo;

而帕特里克只是听着。

手掌放在罗杰的膝头，静静地听着。

&ldo;你确定？&rdo;

帕特里克脸上那坚决的表情让罗杰想起了殉道的圣徒。

&ldo;确定。

&rdo;

&ldo;帕特里克，这件事不是因为我需要才做，而是因为你需要。

&rdo;

&ldo;我懂。

&rdo;帕特里克躺在床上，他的手腕和脚踝被松松地绑在床头和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