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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他听见皮特可能是穿上了晨袍或者拖鞋。

&ldo;你是说塞尔吉奥？&rdo;玻璃杯的声音，皮特肯定是在弄咖啡。

&ldo;希望没打扰你休息。

&rdo;罗杰说。

&ldo;不，不，我这个点儿也该起了。

你瞧，几年前好像是有这么个叫塞尔吉奥的年轻人。

是几年还是几个月前来的？我想不起来他的姓。

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我喝点咖啡，然后再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查查账本。

&rdo;

&ldo;谢谢皮特，这样的话真的帮了大忙。

&rdo;

&ldo;罗杰，你知道我跟员工们签了保密协议的吧？这事是只限于你我之间吧？&rdo;

罗杰觉得这些事情瞒着自己上司基本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确保信息来源保密。

&ldo;我明白。

&rdo;他说。

&ldo;感谢老天。

我好怕惹上官司。

&rdo;现在，罗杰听见皮特那老式咖啡机运转时所发出的低柔杂音和嘶嘶声了。

&ldo;给你点时间醒醒神，待会儿再给我打电话吧。

我们一起吃午饭。

&rdo;

&ldo;太好了，我回头打。

&rdo;

电话挂了。

&ldo;所以尸僵会在四小时左右后出现？凶手必须等待其消退，也许再耗上八小时，然后给受害者穿上女装，再想办法进入俱乐部。

那就意味着在他被发现的至少十八个小时之前，也就是那前一天早晨十点，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可能已经死了。

&rdo;玛丽安站在法医桌子旁边，掐指算道。

满屋子都是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表情严峻的人，米勒探员和他的另一个手下冷着脸站在一边观察。

罗杰心想，自从他们被调来之后，每次连环杀手杀掉一名受害者，他们都觉得那准是自己的责任吧。

他默默感恩，庆幸自己只是洛杉矶警局的一名凶案科侦探。

法医将受害者翻身背朝上，方便她观察大部分伤口的所在。

整个后背都血肉模糊。

深黑色和紫色的瘀青，那些被拷打严重的地方直接冒出血来。

被害者的肋骨骨折，刺穿了皮肤。

皮肤被刺破的地方都是血口子，跟熟到烂了的番茄一样。

&ldo;棒球棒，&rdo;法医十分肯定道，&ldo;我去年见过这种伤口，有个人用棒球棒将他的老婆活活打死。

&rdo;

她比划着那些痕迹，皱眉道：&ldo;还有其他的作案工具。

这些小伤口就是它留下的，看到吗？&rdo;她指着一处说，令人昏眩的似曾相识之感扑面而来，罗杰辨认出那是九节猫鞭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