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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遇他却是初见（第2页）

林念菀唤了一声‘明月’，明月上前俯身，林念菀贴近明月的耳边，低语一声，明月点头，随即出了包厢。

与此同时，司空翳也道“焰棠，退下。”

“喏。”

顿时，雅间只有司空翳和林念菀二人，林念菀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故作镇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呡了一口。

“林姑娘，你很紧张？”

此话一出，口中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她紧张的咳嗽几声，一手在司空翳的眼前晃了晃，那双眸子没有任何变化，司空翳确实双目失明，即便他的双眸能看到，见到她此时的相貌，怕也不会和传言中面如恶鬼的林念菀联系起来，那司空翳是如何得知她就是林念菀？

此时，才听到司空翳口中的‘姑娘’，她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又或从惊讶中回过神。

“姑娘莫要多想，在下之所以认出你，是因为你的声音，盲人对声音特别敏感，在下有幸曾听过姑娘的声音，故而确定姑娘是林将军之幺女。”

“世子爷过耳不忘，臣女佩服！”

身份被人戳穿，林念菀也少了几分拘谨，直白的将司空翳的身份说出来。

司空翳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明了的笑容，温和的说“林姑娘客气了。”

同林念菀一般，并没有身份被戳穿的窘迫感，似乎对他们二人而言，这不过是在情理之中。

“不知林姑娘对皇帝的赐婚有何看法？本世子听说，林将军得到赐婚的消息后，正从边关日夜兼程往回赶！”

他很平静。

林念菀浅浅一笑，“世人皆道世子爷自囚于府，实则不然，世子爷的消息依旧灵通，陛下的旨意下达府中，不过一日，怕是连京都都没有传出去，臣女的爹，远在千里，又怎会知晓？世子爷，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那臣女一家可就遭殃了。”

当真是狐狸。

司空翳淡然笑之，“是吗？”

看着司空翳成竹在胸的模样，林念菀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司空翳已经得到了爹爹回京的确切的消息，她凝重的看了一眼司空翳，前世的悲剧，今生还要上演一次吗？不，绝不，她绝不允许爹爹和兄长们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臣女斗胆，求问世子爷一个问题，望世子爷为臣女解惑。”

“林姑娘但说无妨。”

林念菀郑重的看着司空翳，良久，才问“世子爷，可是想要家父身死？”

司空翳的手停顿一下，脸上一滞，下一瞬，又恢复了平静，浅浅的呡了一口清茶，问“林姑娘为何这般问本世子？本世子不记与林将军有私仇，更甚，这些年，郡主在军中，仰仗林将军庇护，本世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想要林将军的性命？”

“世子爷这般说，那臣女就不解了，既然世子爷与家父家兄之间没有私仇，为何不阻止家父家兄回京？世子爷也曾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您应该比臣女更了解无旨回京的后果，难道将军愿意看到家父家兄因为陛下的赐婚而丢了性命吗？”

林念菀心中比谁都清楚，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件事，她谁都可以怨恨，唯独眼前的司空翳不能。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司空翳能让父亲他们转危为安之外，再无他人。

司空翳缓慢的放下茶杯，空洞的眸子望向林念菀，说道“林姑娘，你认为一个双目失明，不良于行的废人能做什么？是去阻止林将军他们回京，还是让当今圣上收回旨意？又或让陛下放过无召回京的林将军？”

他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自嘲，“林姑娘，你高看本世子了。”

重来一次，林念菀知道旁人所不知的事情，故而，不曾低看司空翳，更不会因为他的残缺，而认为他是废人，“倘若真如您所说那般不堪，您又怎会知道千里之外，家父的情况呢？”

司空翳依旧不松口，他并非故意刁难林念菀，而是想知道这位传言中愚蠢无知、面如恶鬼，却被林将军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林家姑娘有多少本事，又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