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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周天面前夸下的海口,变得可笑幼稚。
第一次,我感觉茫然。
还有排山倒海的无力和挫折感,点点侵蚀着坚定的信念。
双脚陷进沼泽里,明知隐藏可怕的怪兽,然而丝毫动弹不得。
我哀叹前途渺渺,没看见对面来人,几乎撞个满怀,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
我说着抱歉,立刻蹲下去抢救文件,免遭周围的“狼踩”
。
“没关系。”
声音……有点耳熟。
我抬起头,就见一中年人,络腮胡,工作帽,灰蓝色衣裤,领着黑色工具箱,大概是维修工。
这人和我以为的人差十万八千里远。
神经过敏,我暗笑自己。
“我帮你吧。”
声音明显粗哑很多,人依然站着。
“我自己捡行了。”
我又看他一眼,前后声音怎么不一样?正好他也在看我,五官藏在杂七杂八的胡子后面,眸子很亮。
可惜,眼睑瞬间低垂。
我是真客气,他是假惺惺。
一听说不用帮忙,踩着大步子就走了。
我边捡边想,不可能啊!
不可能吧?
回到档案室,赵婶早走了,我独自一个人在那里郁闷。
动到脑筋僵化了,还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不想了,不想了。”
我甩甩头,烦恼暂时扔边边。
这个呆了一个多星期的地方,其实面积还挺大,深处的一片我还没逛过。
反正百无聊赖,索性压压去。
可是,逛到最后一排,满目除了积灰的箱子,架子,还有积灰的泛黄纸张,甚至比前面的更厚更历史久远。
我可不想再喝灰,打算回前面去,即使偷工减料,好歹被整理过。
不小心,手指正在转的笔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架子下面。
我弯下腰,手伸到阴影里摸索。
“咦,什么东东?”
指尖的触感告诉我,那不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