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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在此刻激怒于人,换个说法:“那房子结婚的时候给我也行。”
哪有给女儿买房的,这压根是两码子事。
范燕玲:“你将来嫁人就会有地方住。”
余清音上辈子可是快三十才靠负债累累在偌大的城市才有一席之地,心想这个想法实在天真。
她正襟危坐:“不,我就想要你们买的。”
才多大的人,就开始要嫁妆了。
范燕玲没好气:“那也得等你结婚再说。”
余清音对婚姻有向往,却又不敢太期待。
她流露出两分脆弱:“你们生我养我,都说父母是世上最爱孩子的人。
如果连你们都给不了我,怎么能指望别人给呢?”
范燕玲有一瞬间被的刺痛,仿佛自己成为不爱孩子的人。
她自认是全心全意对待儿女,深深叹口气重复:“哪有人变卖家产的。”
大概是男女差异,余建江反而觉得卖金子是不错的选择,比从他口袋里掏钱更好。
他难得对这些事好奇起来:“有多少?”
范燕玲的宝贝们放哪,从没有故意瞒着家里哪个人过。
但具体有多少,只有她心里清楚。
她很是不舍,扭扭捏捏:“没多少。”
余建江更加想知道了,坐直一些:“那是多少?”
家里挣钱的人是他,范燕玲不情愿也得交代:“差不多二十万。”
什么!
余建江不可思议:“从哪来的?”
喊得像是别人偷的似的,范燕玲没好气:“今年一克260,去年210,前年才130。”
她每年买个百八十的,现在不就值这么多了。
这就是升值的意义,可惜跟房子比起来都是小事。
余清音趁机说:“没有新海花园的房子涨得快。”
怎么哪哪都有她,范燕玲来了火:“你别讲话。”
余清音该讲的都讲完了,加上最后一句:“反正我要租房子。
宿舍我住不下去了,每个月六百,三年就是两万多哦~”
哦什么哦,范燕玲捡起拖鞋扔她:“一边去。”
余清音跳着躲过:“反正我言尽于此,请你们慎重考虑,不要将来后悔。”
威胁谁呢,范燕玲嘟嘟囔囔:“真是个讨债鬼。”
谁说不是啊,余建江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张嘴就是几十万,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手机店的生意再不错,终归不是挣钱如流水,一家人的吃喝全指望这上头,能攒下来的又有多少。
范燕玲以前被孩子绊住,现在想想说:“要是海林不在家,我还能去找点事情做。”
辛苦一点进工厂,每个月也能多两三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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