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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撅着屁股,看上去也怪怪的。
余景洪当然要站。
他下意识借力,掌心蹭破皮的伤口更加火烧火燎,堂堂七尺男儿都快疼得哭出来。
余清音估计要是四下无人,他早就哭得梨花带雨,拉着他的手臂嘱咐:“别把我带倒了。”
都这时候,余景洪还没忘记吓唬堂妹,故意摇摇晃晃:“要倒了要倒了。”
人看上去倒是稳如泰山。
余清音没好气拍着他的肩:“最好再来一下,你运动会就歇菜了。”
余景洪是班里的体育健将,一口气报四个项目,要不是有上限恨不得包揽全部。
他就等着自己大放异彩,闻言紧张道:“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余清音一本正经:“这个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然讲不出这种鬼话。
余景洪理直气壮:“万一呢?不要忽略任何的概率事件。”
他说着话挽裤子,膝盖处已经一片红,抬起一只脚来恨不得戳到堂妹眼前。
金鸡独立,有没有多好的平衡感,歪歪扭扭显着又摔倒。
余清音真是没脾气,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别没事找事!”
余景洪呀呀呀叫唤着放下脚,又原地跳两下,满意指挥:”
你去拿作业,我去洗手。”
本来是余清音忘记带考卷,两个人这才绕道教学楼,结果该做的事情还没开始,已经平白耽误好一会。
她点点头,到教室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上着锁。
不过这并非难题,她啪嗒拉开靠着走廊的那扇坏掉的窗户,脚一踩翻进去,从自己的桌肚里掏出一把卷子,原路又翻出去。
动作行云流水,前后只用几秒钟。
倒是余景洪磨磨蹭蹭,跟堂妹汇合的时候眼角还红红的。
余清音疑心他是疼哭了,保留着最后一丝尊重说:“走吧。”
余景洪多少有点如释重负,偷偷倒吸口气,心想自己哥哥的架子是端住了。
可惜才下车,余清音就说:“去我们家,我给你消毒。”
老天爷哦,真用消毒水还得了。
余景洪一脸平静:“我要回自己家。”
余清音生拉硬拽,他纹丝不动,兄妹俩站在街边对峙,打算用目光让彼此屈服。
好奇怪哦,咬着油条的余海林突然出现:“你们干嘛呢?”
余清音被他吓一跳,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余海林嘴里的东西还没吞下去,含含糊糊:“吃早饭。”
他估摸着姐姐快回来,是掐着点下楼的,特意选的这个摊子,盯着每一辆可能路过的车看好一会。
说起来挺感人的,不过余清音只以为他真是吃早饭,顺手掏出十块钱:“再买两根油条,还要两杯豆浆。”
找零可以自己留下,余海林深觉得占大便宜,美滋滋地忘记本来的疑问,从背后看的话都能看出来有尾巴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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