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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么讲,小时候还不是哥哥一挨打就哭得跟泪人似的。
那模样跟演苦情剧差不多,八点档都不上这种戏码。
余家两代人联系紧密,余建群对侄女也有一种慈爱,哄着:“行,回去就帮你打。”
还待再说,正好有客人进来。
余清音没有打扰,凑到她爸边上:“爸,你想好了吗?”
余建江拆零件的手一抖,随意敷衍:“还没。”
一看就是逃避,余清音不太高明的吹捧着:“你是一家之主,要拿出魄力来。”
余建江觉得这个家谁比自己能做主,老实憨厚的脸上勾出一丝无奈:“读你的书去。”
余清音反正是每日例行一问,老老实实说:“行,那我明天再问。”
居然还有明天,就不该给她买新手机,这下真是想啥时候联系都行。
余建江自己用的都是收回来的二手旧款,眼不见心烦地垂眸干活。
没有剧烈的反抗,就是即将妥协的前兆。
余清音觉得革命已经成功一半,摸着马尾辫去理发店。
这是一家老式的店,连洗头都还要坐在椅子上弯着腰,墙角砖缝里全是时间的痕迹,空气中有一股化学用品的味道。
余清音小时候都跟着妈妈来,熟稔地和几位认识的阿姨打招呼。
阿姨拿着吹风机:“今天要剪到哪儿啊?”
余清音比划着肩膀位置:“到这儿,可以绑一点就行。”
她洗澡的时候总不能任由垂在肩膀上。
阿姨准确领会到她的意思,咔哒几剪子下去:“这样行吗?”
余清音捏着发尾:“可以,但是我想要再碎一点,刘海在骨头这儿。
“
她后来剪过类似的锁骨发,在经历过几个翻车的理发师之后,已经掌握指挥的精髓。
阿姨倒也没有辜负,尽量呈现她想要的感觉,只是说:“那你这都快扎眼睛上了。”
还要读书,多不方便。
余清音撩着头发别在耳后,自觉格外的妩媚。
她好像隐约有一点成熟的风情,美滋滋地照镜子回家去。
但范燕玲挺不满意的,她觉得女孩子总是要留长头发才好看,说:“好好的剪它干嘛。”
哪里是好端端的,余清音:“宿舍又不能用吹风机,洗个头烦死了。”
范燕玲疑心又是要求买房子的新招数,狐疑地看两眼不说话。
其实余清音真没别的意思。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洗澡,正好把新校服给换上。
俗话说,红配绿唱大戏。
一中的校服设计理念可能也源于此,让余清音产生现在是圣诞节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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