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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加人……蛇人……在地上游走、吐着分叉的舌头……
嗯。
我趴在地上,伸出自己的舌头。
正如我对泽瑞丝所说,我认识一些印记城的纳加人感觉者,他们总是吹嘘自己的味蕾有多敏感。
他们能象猎狗分辨气味一般分析空气中的味道……分叉的舌头甚至能辨别方向‐‐要是左端的味感比右端的强烈,那么他们就能很容易地找到味道的来源。
我现在能尝到什么呢?只有一点苦味。
我闻了闻,这才发现原来是那堆我用来当记号放在面前的烂泥。
我从它旁边爬了过去,感觉还不错,毕竟自己多少还能尝到点什么。
爬了几码,泥巴的味道渐渐消退了,我这才正儿八经地开始检查这个世界‐‐用蛇的方式。
我肚子贴地,舌头伸在外面,除了自己的汗味以外试着闻出别的什么。
我这时看上去一定很荒唐,可我却非常乐观‐‐要是莎京妮斯特象我们在教堂那儿遇见的纳加人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ldo;长腿的&rdo;,那么我现在这种笨拙的动作一定能取悦她。
这多少能迎合她的优越感。
提醒你,她是一个女神。
高高在上的女神。
头几码路里,我一边一直吐着舌头,一边想要是伸得越长,可能尝到什么的机会也就越大。
可一分钟以后,我的舌头就象秋天的叶子一样干得不行,表面也硬得跟皮革似的。
得改变策略,我开始只把舌头伸出去几秒,然后再缩到嘴里,咂摸着是否是值得注意的味道……就好象一个品酒专家,在这一茬葡萄刚收获的时候到处寻找那种水果留香的口感。
叫人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什么。
这到底应该归功于我们感觉者挑剔的感官呢?还是莎京妮斯特为了给我们这些迟钝的&ldo;长腿的&rdo;机会,这才把味道加重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就在我肚子朝下在地上拖了仅仅五分钟,就尝到空气中有种不一样的橘子香。
我闻了闻,又闻了闻……什么气味也没有,只有舌头能尝到。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是魔法的味道。
我朝前蠕动了几英尺,再试了试。
橘子味淡了。
难道是我的味蕾变迟钝了?来一杯果汁冰水润润舌头!
然而当我退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滋味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强了。
没错:我找到了。
舔舔,舔舔空气。
朝窗户的方向……味道是减弱的。
另一边……滋味变浓了,又酸又涩,仿佛那橘子还是青的。
我爬到墙跟前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好象尖针刺在我的舌头上,或是舔到了制革厂的硝盐似的:主要是橘子的味,不过有点扎嘴。
我的嘴巴好象火烧般,弄得我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要是再来点耳鸣,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我的舌头碰到了墙,忽然那味道消失了。
我一阵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舌头因为受刺激太多而完全丧失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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