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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首先，在军情五处内部，对苏联的渗透有比较轻率的看法。

&ldo;较为普遍的倾向是把间谍视为&lso;烂苹果&rso;、&lso;过失&rso;，而不是把他们当作是三十年代那种特殊条件下范围较大的密谋的一部分。

&rdo;更麻烦的是，有一些已经被渗透的人在有意提倡这种观点，使得&ldo;认为我们的情报机关已经被渗透的人与那些持相反观点的人之间的鸿沟愈来愈深&rdo;。

&ldo;军情五处的政客和历届头头都害怕进一步的检查会引起新的叛逃事件，或又牵扯出更为难堪的有关英国政治集团的丑闻。

&rdo;所以，任何一届领导，都不会完全彻底地支持作者进行调查活动。

其次，&ldo;安全局（军情五处）没有什么法律地位，在白厅范围内不可能有一个正常的地位。

&rdo;所以，&ldo;一旦被人抓住，军情五处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人的。

&rdo;这样一来，作者的调查不可能是理直气壮的，很多时候只能采取私下的渠道和秘密的方式。

而这种秘密调查方式也给他带来明显的掣肘。

&ldo;如果要进行调查，就不得不冒着风险去接触和采访一些人，因此随着调查的加紧，泄密和被暴露的危险也随之增大。

&rdo;而且，在调查当中，&ldo;我们不能强迫别人同我们说话，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要依赖于对方的合作，除非马上进行逮捕行动。

&rdo;他们的审问也同大多数人设想的大相径庭，根本不是采用刑讯逼供的方式，而是&ldo;平常得多&rdo;的谈话，当中甚至有时间休息吃饭。

惟一的秘密就在于要&ldo;以优势压倒你桌子对面坐着的那个人&rdo;。

而对付一个内行，情况就更复杂了，要&ldo;对他进行一个极其彻底的审查。

有关嫌疑犯的生活和经历的完整材料已编写好。

把它用在审讯中，让他把整个情报过一遍。

如果有任何偏离、省略或不准确的地方，就追问这些漏洞。

如果嫌疑犯是有罪的，这种压力常常会导致他进一步出现漏洞，直到他的秘密工作开始显露出来&rdo;。

这种审问方式的局限性是非常明显的，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如果碰到一个老练的对手，常常就不能奏效。

而调查叛逃者的供词，又常常受到苏联假情报的误导，不可避免地存在很多疑团。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完全彻底，事实上当时的真实情况谁也无法完全掌握，那些身为间谍的人也是如此。

间谍不断制造假象，不断散布疑云，而反间谍者则力图通过错综复杂的表象去识别真相。

作者揭示出的斗争也许只是国际间错综复杂的间谍斗争的极小一部分，但也让我们看到了许多惊心动魄之处。

作为冷战时期的东方集团，了解一下对手的秘密工作，应该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吧。

正文引言ii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疑惑，当一个人濒临末日的时候，他心里怀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在英国安全局工作了二十年后的一九七六年一月，又重新回到了人类的真实世界。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尤斯顿路地铁的出口处。

冬日的太阳和煦宜人地照耀着。

我穿过高尔大街向特拉法加广场走去。

我走到离广场大约五十码的地方，拐进一个没有挂任何招牌的入口处。

这个入口处通往一个云集着各种办事机构的无名街区。

在这里，英国反间谍总部就挤在一所艺术学院和一所医院的中间，显得非常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