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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野洲的动作很慢,看上去仿佛游刃
有余,可他分明能感觉到学弟的指尖在微微发着颤。
原来段野洲也和他一样紧张吗?
意识到这点后,吕儒律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至少他能开口喊一声学弟的名字:“段野洲,我们……”
段野洲或许担心他会说出拒绝的话语,不等他说完便道:“拜托了,我很想知道律哥的剑能不能对我……”
段野洲脱下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一起叠放在一边,“表示一些敬意。”
吕儒律:“。”
学弟都说拜托了,那他有什么办法。
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吕儒律偏过脸不去看段野洲,别别扭扭地抬起了手。
段野洲不明所以:“律哥?”
“叫我干嘛,继续脱啊。”
吕儒律破罐子破摔,“里面的衣服不用脱?想我穿着卫衣洗澡吗?”
他的卫衣又没有扣子,只能从脑袋上脱。
段野洲微怔,随即笑成了甜妹:“谢谢律哥!”
说完,他略微一顿,又道:“律哥等等我,我下去一趟。”
吕儒律好奇地问:“你下去干嘛?”
段野洲笑道:“律哥不是不放心民宿提供的东西么,那我们用自己买的沐浴露好了。”
段野洲几乎是跑下了楼。
吕儒律独自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脸红成西红柿的自己,默默捂住了脸。
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
试个剑而已,之前又不是没试过,他就不能淡定点吗?要是待会段野洲看到他的脸,从而联想到西红柿红辣椒什么的,会不会饿得又ybql啊?
从以剑试道10的结果来看,段野洲的剑应该不太容易为外物所动。
可是是段野洲先向他告的白,如果他比段野洲先有反应,那他之前那些有理有据的回答岂不都成了嘴硬py?
吕儒律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剑,许下心愿:我也不指望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但你好歹别比段野洲的剑先出鞘吧,争气一点啊大兄弟!
很快,段野洲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到了一楼。
吕儒律的卫衣也被他脱下了,接着是下半身的裤子。
和以剑论道10不一样,他们没有保留最后一道防线,真正意义上的……赤诚相对。
好,他现在可以去观察段野洲的剑了。
在吕儒律的设想中,他可以对着学弟的剑从容调侃,指点江山。
但在现实里,他的目光牢牢地固定在了段野洲腰腹及以上的位置,然后死活不敢挪下去。
救命!
这个他哪好意思看,看一眼他就要原地爆炸了好吗!
哗啦啦——
热水自花洒喷出,自上而下地浇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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