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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闻梵扬了扬唇角,依旧稳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故事很俗,充满了套路,你听了开头或许就能猜中结尾。
很多年前,某个制氧厂效益还很不错,是一些相关专业的大学生毕业实习的首选。
有一个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女学生也去了,她很兴奋,很新奇,觉得工作虽然累但很有趣,前辈们教会她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但都待她很好。
一个晚上,轮到她值班,带班的是她所在车间的主任。
那天很冷,主任叫了几个外卖,请她吃夜宵,喝酒。”
祝瑾年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他指的是谁,但仍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个。
“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心眼,大概五六瓶啤酒的量,说自己最多两瓶,那个主任果然就软磨硬泡要她喝两瓶,接着手脚也不干净起来。
她很清醒,但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职场性骚扰,想到还在实习期,忍下了。
但软柿子如果不硬起来,就永远没有被人最后一次捏的时候。
随后,言语骚扰不断,身体的接触也不再用酒精为借口。
这种骚扰持续了她整个实习期,在考评前,这个主任恰好要出差,很直白地要她以私人名义陪他去,并且住一间房。
好在软柿子不傻,也终于想通一件事,有些疯狗不是你以礼相待就能感化的,该撕破的脸皮,迟早得撕。”
他目无焦距,定定一个点,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
祝瑾年可以确定,他说的那个主任就是邓涵希的爸爸邓建刚。
“她冲到了厂长办公室,告了主任一状。
厂长把主任叫来,当面对质,主任却反咬一口,说她自作多情,叫她拿出证据。
当时的手机没有那么发达,动动手指就能录音录像。”
他嘲讽地看了祝瑾年一眼,但目光仍是友好的,好像一个长辈在看恶作剧的孩子。
祝瑾年问:“后来呢?”
“不了了之。”
他说,“她没能留下来,回家继续读书,专升本,又考了研。
那个车间主任受此事影响,干脆辞职下海,生意起起伏伏,家境还算小康。
他有一个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
每个人都有父母,当你在轻贱别人的女儿时,作为一个父亲,想没想过以后你的女儿被人玩弄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开心?快乐?还是愤怒得恨不能将人碎尸万段?自己的女儿长大了,遇到一个像父亲一样禽兽的男人,是报应,还是轮回?”
“这就是你染指邓涵希的理由?!”
祝瑾年厉声问。
“我只不过给你讲故事——我妻子的故事。
再说染指?”
秋闻梵笑,目光中几分报复性的狡狎,“你有证据吗?”
祝瑾年眉头紧皱,“你俩的聊天记录难道不是证据?”
“那些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证据对你来说是染指,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恋爱。”
“你不觉得自己为人师表,这么做很卑鄙吗?”
他又避开了这个话题,认真地说:“我很爱她。”
“邓涵希?”
祝瑾年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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