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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顾秋寻声望去，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染了头白毛，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声音……还有些耳熟，只是顾秋一时想不起来了。

“小屁孩放学了？”

唐西陆挑眉，“什么时候把你这头毛染回去，比你爷爷还白。”

顾知春翻了个白眼：“这叫时尚。”

唐西陆勾勾嘴角：“那你等着被批斗吧。”

顾知春朝她吐了吐舌头。

“这是顾知春，顾知夏他弟，刚大一，小屁孩一个，叛逆期，别理他。”

唐西陆想起身旁的顾秋，解释道。

顾秋点点头“嗯”

了一声。

顾知春，小春，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声音和说话语气都挺像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他是……”

顾知春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顾秋身上。

医院那回顾知春在学校，没赶来，两人没见过面，所以不认识。

唐西陆：“顾秋。”

唐西陆才刚说了个名字顾知春就“哦”

了一声，“我知道，爷爷最近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小九愿意亲近的第三个人，太难得了，那狗，天天用眼神蔑视我。”

顾秋想起那只朝自己摇尾巴的黑背，目光柔了柔，朝他点了点头。

“那第二个人是谁？”

唐西陆疑惑，第一个肯定是顾老爷子，除了顾老爷子还有谁？“就那谁呗。”

顾知春朝她挤眉弄眼。

唐西陆恍然大悟。

顾知春点点头。

唐西陆叹了口气。

两人就跟特工对接暗号似的，把顾秋给看懵了，偏偏之后也没下文了，顾秋：“……”

三个人年龄都偏小，顾知春才大一，唐西陆也才刚大学毕业，懒得应付宴会上的推杯换盏，也不屑去拉拢什么关系，有些事还轮不到他们去担心。

顾秋站在两人身边充当工具人，听了些顾家的八卦，什么老爷子又把仙人球给养死了，什么顾知夏他爹又和他妈跑去度假了昨天才回来，什么小九又偷偷欺负隔壁小流浪猫了……还挺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