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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远躺下没多久,就发出了鼾声。
张志远的鼾声很有个性,山崩海啸一样,隆隆滚过头顶。
白玉秀眉紧锁,她看一眼许一山道:“我睡不着,我喜欢安静。
我去外面坐坐。”
白玉拉开包厢门,去过道上的座位上坐了。
许一山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她出来了。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耳朵里只听到车轮撞击铁轨的叮当声。
车外,夜空如墨。
偶尔闪过的灯光,惊鸿一瞥。
火车从衡岳市出来后,列车员就拉上了窗帘。
这是一趟特快列车,路上只停省会站。
白玉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许镇长,你道现在还没明白过来,镇里将重建虹桥任务交给你,是在挖坑埋你吗?”
“埋我?”
许一山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埋我?”
白玉压低声道:“我说的也许不完全对,但我能肯定,这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里面。
你是与陈晓琪登记结婚后,突然升职来洪山镇当副镇长的吧?”
许一山想了想,道:“应该是。”
“这样,你就给别人留下了把柄。
现在很多人说,你是因为长着一副好脸孔,被人家陈晓琪看上了,是属于鸡犬升天的一类人。
说白了,你就是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
“陈晓琪为什么会看上你?是因为你长得帅?有本事?”
白玉摇了摇头道:“我看都不是。
她就是欺侮你老实。”
“我老实吗?”
许一山狐疑地问。
“起码比一般男人要老实。”
白玉抿着嘴巴笑,轻声道:“你若不老实,怎么会什么都不想就与陈晓琪登记结婚了?你想想看,陈晓琪长得那么漂亮,家庭条件和背景在茅山县不说第一,也很难有其他家庭能比得上了吧?她凭什么就看中了你?”
许一山讪讪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长得帅吗?”
“你以为陈晓琪就是那样的档次?长得帅的就能做她老公?”
白玉嘴巴一撇道:“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自从陈晓琪提出离婚之后,谁在他面前谈起陈晓琪,许一山都会感觉到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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