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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喻培伦放声大笑。
张鸣岐受到愚弄,有些狼狈,沉默片刻,接着问道:“为何作乱?”
“你读过邹容的《革命军》吗?革命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是世上再神圣不过的事情。
得之则生,不得则亡。
怎么是作乱?”
“你知道该当何罪吗?”
喻培伦轻蔑地一笑:“不过一死。”
“你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学术是杀不了,革命,尤其杀不了!”
张鸣岐像斗败了的公鸡,沮丧地发令:“带下!”
喻培伦被押下去的同时,林觉民被两个衙役架了上来。
衙役一松手,他瘫坐到地上。
张鸣岐知道用过大刑,但仍讶异地指着林觉民的腿:“怎么?……”
衙役小声地答道:“回大人,断了。”
张鸣岐望着林觉民那年轻英俊的面容,顿起恻隐之心。
“赐座,去脚镣。”
衙役搬来了椅子,架着林觉民坐在上面,解掉了脚镣。
张鸣岐有些惋惜地说:“本督看你一表人才,为何和乱党搅在一起?”
林觉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轻声问道:“大人读过严几道先生翻译的赫胥黎的《天演论》吗?”
张鸣岐被他一问,有些发愣。
严几道即大名鼎鼎的严复,他翻译的赫胥黎的《天演论》乃维新派的显学,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也读过,为其中的道理所折服。
只是朝廷把它视为乱党的邪说,他不好承认就是了。
“略有耳闻……”
林觉民像看透他心思似的微微一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当今列强,哪个国家不是通过革命才强盛起来的?”
面对着林觉民咄咄逼人的目光,张鸣岐想了一下,不得不说:“是。”
“连日本这样的小国,都敢欺负我们,可中国还在抱残守缺……”
林觉民沉沉说道。
张鸣岐的内心不禁受到触动,但嘴上还是说:“朝廷不是正准备立宪吗。”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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