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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你收拾好了?”
石川铃子脸上换成灿烂的笑容。
“乡下房子里的东西,没啥可收拾的。”
农妇亦满面笑容地走过来,坐在桌子旁,拿出一只鞋底,一边纳着,一边闲聊。
很快,在闲聊中,沈英和石川铃子将菜粥喝了个精光,农妇便前来收拾桌子。
在她收拾桌上的碗筷时,沈英不动声色地将几张钞票压在盐筒下。
农妇将盐筒拿起时,看到下面压着折叠的钞票,有些意外地看了沈英一眼。
“你这个人应该知道不少事。”
农妇说道。
在她说话的那一刻间,沈英感觉农妇的气质出现了某种变化,那种他遇见一些特定人群的特殊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更多地来自于和张金凤的接触。
张金凤的外在身份就曾是一名普通的医院洗衣女工,很普通一名底层社会劳动者,但她真正的身份却是一名坚定的GC党员。
沈英看着收拾桌子农妇,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再次捕捉那一丝缥缈不定的感觉时,农妇已经麻利的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完毕,并擦拭了桌面。
她做这些时,轻车熟路,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完全尽显一位普通农村妇女的本色。
在农妇将碗筷拿向厨房时,石川铃子对沈英投来一丝询问的目光,她显然注意到了沈英刚才注意力上的变化。
这个女人对他人微小情绪的变化,有种特殊的野兽般的敏感。
沈英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农妇回来后,又和沈英和石川铃子聊了会儿,最后答应第二天替他们在村里找个“背行李”
的村民,送他们往北。
晚上,沈英和石川铃子被农妇安排在了同一间屋子,屋子不大,一张床,两张条凳和一件掉漆到认不出漆色的小木柜。
床是那种北方特有的土炕床,占了屋里几乎的一半的位置,床面上铺的是草席,一副补丁套补丁的薄棉被放在那里。
“看样子,今晚上我们要同床而眠了。”
石川铃子坐在床边,脱去鞋子,用手揉着自己的脚。
这一段路程,全是两人用双脚走出,这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很大的苦头。
沈英皱了皱眉头,农妇这么安排当然是没问题。
因为下午闲聊时,石川铃子就已经给农妇说明了两人之间是恋人关系,并含蓄地暗示两人已有夫妻之实。
因此,农妇很体贴地将他们安排在一间屋子,但这对于沈英并不是好事。
“你可以过来,睡在这张床上。
别忘了,我们是恋人关系,所以你可以对我做你对亲密恋人做的一切事情。”
石川铃子笑吟吟地看着沈英。
沈英不确定这个女人所说话的真假,事实上,即便这个女人说的是即便是真的,他也毫无兴趣。
这个女人可是条毒蛇,而且是条人尽可夫的毒蛇,无论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他都不愿意沾惹她。
石川铃子外面的罩衣脱去,将身子斜倚在棉被上,并脱去脚上的袜子,毫不介意地晃荡着白生生的脚踝。
她嘴角微微上挑,依然保持一副笑容,她看着沈英的一举一动,也在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反应。
刻板,沉默,理性,似乎还对女人的诱惑有相当的抵抗力,清教徒式的自律。
如果不是佐宁由兵卫的事先说明,她觉得沈英这种性格和表现倒是很符合那些红色分子的共性。
沈英仔细打量了屋里的一切后,走到了炕床边。
并将外衣和鞋子脱去。
不管他心里怎么厌恶石川铃子,但炕床是这个屋子里唯一可以休息和睡眠的地方。
他必须要休息,以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应付突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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