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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谴（第3页）

砚尘刚踏出殿门不久，便迎头遇上欢声笑语走来的一行宫女。

宫女们见到砚尘神情慌乱，躬身行礼后，迈着暗暗加快的步伐离去，如避瘟疫。

途中所遇见的妃嫔媵嫱、王子皇孙，态度无一不是避之若浼，一朝沦落至此，砚尘摇头叹息。

———

东凌帝国皇城，皇宫金华殿。

砚尘行礼问道：“陛下，我真如您所言那般是由天地精华孕育而生的天道之子吗？”

“事到如今朕也不再瞒你，”

东凌皇帝转过身来，看向台阶下方的砚尘答道，“朕此前所言皆为不实之言。”

砚尘闻言心绪复杂，一阵沉默后艰涩地问道：“那我的亲生父母又是何人，我又为何会遭到天谴？”

东凌皇帝目光变得深邃，走下殿台伫立在殿门前眺望远方的天宇，缓缓说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朕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而你招致天谴极有可能与你并非本源大陆之人有关。”

东凌皇帝的话语似蕴含万钧之力，重重地冲击了砚尘的心境。

天谴······界外之人······

片刻后，砚尘攥紧双拳，脸色略显不自然，问道：“十六年前的那场灾难是否因我而起？”

“是，也不是。”

东凌皇帝目露追忆之色，说道，“十六年前，天生异象······”

无垠的苍穹似一块幕布被两颗耀眼的流星击穿，留下了两个空洞虚无的窟窿，流星划过的重霄残存着绚烂的尾迹，经久不散。

刹那间，茫茫黑色云海吞没了整个本源大陆的上空，威压伴随蔓延的黑暗在本源大陆席卷开来。

“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老者突然降临皇宫，告知朕他正被追杀，想将你托付于朕······”

岁月虽如滚滚洪流，但也难消铭心之迹。

每当念及那位老者，东凌皇帝就仿佛梦回此前立于他身前之景，慨叹自己似沧海一粟般渺小无力。

“就在那时，又突然降临了一位气息同样强大到让朕几近绝望的强者。”

东凌皇帝的气息出现些许紊乱，眼中呈现出几分仇恨与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