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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无需再多说什么。
慕容铁峰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被台下球场的部下,一直和王斌晶晶对视着,最后开心地微笑了起来:“怎么样,你们还能不能继续比赛?”
王斌没有答话,转过头去查看司徒振南的伤势。
司徒振南的情况道并不严重,他依然生龙活虎。
一把脱下球衣,然后三两下把扎在身上的木屑拔光,有直接用球衣把血迹抹干净,瞪着眼睛怒声说:“我没事,不要想看病人一样看着我。
慕容铁峰,你他-的-不怕伤到周围无辜的同学?他们犯着你什么了?”
“无辜?”
慕容铁峰心底发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辜的,不一样的是,有些人能看得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而有些人看不清楚。
看得清楚的,就像你们一样,在清醒之中,刺痛地死去,看不清楚的人,在浑浑噩噩中寂然消逝。
你们的罪恶,就在于你们都没有能力,没有运气身处高位。”
当然他不会把这些容易把所有人弄醒的想法告诉大家,也没有做无用的解释,平静的话语,冷漠的不像是个有血有肉的的人类:“随便你怎么说,我只知道,我没做错什么。”
对一个人自己来说,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有错。
事实上慕容铁峰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
有胆量认清事实的人,不会超过在场人数的一半;有胆量认清事实,还有胆量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人,不会超过剩下这一半人的一半。
而这些最有胆量的人,一开始就已经是王斌他们的坚定支持者,得罪与否,又有什么区别?何况他们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司徒振南被对方的话气得语气一窒,却也终于知道再说些什么都不会有任何裨益,怒哼一声,也围过来查看林海涛的伤势。
林海涛没有司徒振南那么幸运,膝盖伤的非常严重,红通通的皮肤下面,筋络肌肉紫黑一片,经过这么一小会,已经开始慢慢发肿。
这会楚唯名接过杨雪递过来的药酒纱布,这在给他做简单地包扎处理。
外人光看林海峰额头上拿笔比赛的时候还要多上几分的汗水,就可以知道其中的痛楚,禁不住倒抽凉气。
只是他自己却死死咬着牙,嘶嘶吸着凉气,就是没有哼一声。
“阿斌,怎么办?海涛还能比赛吗?”
杨雪轻轻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林海涛不会愿意放弃,问出这句话,其实隐隐希望王斌可以说服同学退出比赛。
但是心里却同样不甘,也不愿意林海涛就这样离开。
看着队员们一个接一个黯然离开,没有人不感到沉闷,即使早已经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多一个愿意坚持的人,微雪的事业就会多一份成功的希望。
要是到最后都没人愿意接受这一份觉醒的抗拒,微雪的坚持又还有什么意义?即使是仅仅为了自己的理想,没有他人的接受,这只会是虚幻的梦境。
王斌没有直接回答杨雪的问题,他不觉得自己有为林海涛做决定的权力——任何人都没有单方面为他人做决定的权力。
他蹲了下来看着林海涛,问的却是楚唯名:“怎么样,唯名?海涛还可以继续比赛吗?”
楚唯名在林海涛的闷哼声中用力绑紧了纱带,呼出一口气说:“伤得很严重,海涛已经不适合继续比赛了,如果继续发力,伤势一定会恶化,会到什么程度,我也预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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