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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事向来都是里应外合,倘若此人自皇宫里没有内应,他是如何进入大内的?大内高手如云,不是吗?”
副将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
沈绾已懒得追究下去了。
“祸兮福之所倚,未必这就是坏事,爹爹一辈子要强,这不又要自告奋勇为皇上保驾护航到龙虎山去了,祭祀的时候想必还会有什么轩然大波,最近爹爹休养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沈绾也希望爹爹不要太抛头露面,避避风头也好。
但沈炫明却不同,受伤以后的他性情大变,整个人狂躁不安,也不好好儿休息,也不好好儿吃药。
关于皇上险乎受伤的事,在他看来都是自己没能保护好皇上,不是自怨自艾就是一言不发。
尽管他家的贴心小棉袄已过去安抚了,但他呢?还是没有想开。
隔日一大清早,沈绾才刚刚起来,立春就急匆匆进来了。
“怎么了?”
沈绾抓着龙纹玉掌梳的手警觉地用力,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发生了?
“回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他,他来做什么?”
萧怀瑾和他们家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因皇上对皇子有严苛而变态的要求,所以皇子自觉性的斩断了和官员私下里的往来,唯恐有植党营私的嫌疑。
今日情况倒是反常了,萧怀瑾居然一大清早过来了,这让沈绾大感意外。
“此刻在哪里呢?”
“在花厅和老将军聊天呢,奴婢看他们言来语去的倒聊的开心极了。”
立春如是描述,听到这里沈绾才放了心,梳子缓缓下滑,只要那边没什么情况,自己也不会出去。
等会儿她还要给爹爹复查一下身体。
虽已用药,但决不可掉以轻心。
刚刚整理完毕仪容仪表,忽的慕夏急乎乎从外面狂奔了进来。
“惊慌失措什么呢?”
沈绾不喜欢这等咋咋呼呼的人。
在她这庭院之内,她希望大家各司其职,无论遇到什么风风火火的事都可泰然处之,但想要修炼到这处变不惊的境界大约还需要一段时间。
慕夏指了指外面,“晋王到了。”
“他来做什么?”
萧远廷到了,听到晋王两个字儿,沈绾暗暗吐口气。
真是岂有此理,居心叵测的萧远廷到这里是几个意思?
“这样,”
沈绾凑近慕夏,压低了声音,“你去找哥哥,让那个哥哥务必到前厅·去,然后找一个理由就说爹爹还需要休息,将爹爹替换下来。”
沈绾对目下的局面还不甚清楚。
但似乎也能推想到,萧怀瑾是的的确确过来看望爹爹的,但萧远廷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一想到前世他们几个人的结局,沈绾真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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