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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想快些将衣衫穿妥,却越是手忙脚乱,还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面色一白。
谢晏宁见状,明白自己过分了,即便自己并非有意为之。
但原身向来自视甚高,素来不会向旁人道歉,他只能在心中道:怀鸩,对不住。
陆怀鸩好容易将衣衫穿妥了,才旋过身去,直面谢晏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后大着胆子道:“弟子亦想为师尊包扎。”
“不必了。”
谢晏宁摆了摆手,“你且去门外等候本尊。”
陆怀鸩遭到拒绝后,满心失望,但仍是乖巧地出了门去,并将房门阖了严实。
谢晏宁伸手解去了自己的锦衣,他这具肉身修为深厚,除了咽喉与右掌的伤口,余下的伤口早已长出血痂子了,但稍稍一触,他已被麻木的痛觉神经却当即复苏了,隐隐作疼。
既然已长出血痂子了,便不必包扎了,故而,他只对咽喉与右掌做了包扎。
倘若这具肉身乃是凡人,他定已死了第二回了。
第19章
门外,陆怀鸩原本恭敬地低着首,双耳一闻得悉悉索索的声响,竟是情不自禁地抬起了首来,双目更是盯住了房门,直欲穿过一层薄纸,窥见内里的情状。
直到脚步声响起,他才勉强从绮思中挣扎着出来了,并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许再觊觎谢晏宁了,谢晏宁并非他所能染指的,曾与谢晏宁接吻,已是他之大幸了。
先前一身锦衣已呈褴褛,谢晏宁换了一身鸦青色的锦衣,开了门后,他见得陆怀鸩依旧穿着破损的衣衫,淡淡地道:“你双足不便,今日暂且歇息一日,我们明日再启程去验方姑娘所言之真伪。”
“弟子……”
陆怀鸩堪堪吐出两个字,却见谢晏宁勾唇笑道:“你认为自己双足无恙,可立即启程?”
他颔了颔首:“弟子的双足虽受了伤,但并非不良于行。”
谢晏宁双目灼灼,扫过陆怀鸩的双足:“怀鸩,不若由本尊亲自动手,教你尝尝真正不良于行的滋味?”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弟子听凭师尊发落。”
谢晏宁本是想威胁陆怀鸩,闻言,无奈至极,这威胁对于陆怀鸩而言,毫无效用。
他不得不沉下了脸来:“你几时学会与本尊作对了?本尊命你歇息一日,你便歇息一日,勿要惹本尊不快。”
“弟子遵命。”
陆怀鸩当即应下,他并非怕受到惩罚,而是纯粹地怕令谢晏宁不快。
谢晏宁下令道:“你立刻回房歇息。”
陆怀鸩不敢耽搁,回了房间去,褪去外衫,端正地躺下了,并阖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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