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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顿时瞪圆,不再犹豫,跳出窗外。
我抓了空,往下看,他不仅没摔成烂泥,脚踏在墙面斜行。
一丝冷光,原来,他身上吊着极细的黑色钢丝。
我铁了心要看他真面目,抄起身旁沙发的布垫,卷住双手,借钢丝攀下去。
他没料到我穷追不舍,加快脚步,很快着地,迅速松开吊钩,快步就跑。
我人在一楼,这种高度难不到我。
双脚一蹬墙面,借力在空中翻了翻,正挡住他的去路。
他看我,就像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们在洛神旁边的窄巷,长约十米,宽两米。
前方是堵高墙,后方堆着杂七杂八的废弃木箱,挡住外面马路的车来人往,左面是商务中心的实心墙,右面有洛神勤杂人员出入的一扇小门。
这时候,只有门前的一盏明黄小灯,孤单数着淅沥的雨点。
也就是说,打架不会被人目击,而我可以放开拳脚。
“嘿嘿……”
我笑得阴险。
“没有人说你阴险吗?”
他抖了抖身躯,雨点分裂成气,朦胧一片。
我没回答,因为我已经出手。
右手去扯面罩,他双手挡,我左拳击中他的肚子,就听闷哼。
“喂喂,不说一声就动手,太诈——”
拖长了音,不是他要强调重点,而是我的手肘钩他的头到胳肢窝,右腿向后在他脸上留个脚印。
在他攻击我下盘时,我已经跳出去,双手抱胸斜睨他。
“就对手而言,你的话太多了。”
我笑他。
老师说过,出手一定要快准狠。
“让你而已。”
他双手垂在两侧,双脚任意分开,站得随性。
这不是攻击的姿势,甚至暴露全身的弱点,我却不敢小觑。
它通常在两种人身上出现,一种是完全不懂格斗术的普通人,一种是真正精通的高手。
所以我不再主动,等他来攻。
只要他动,现在这种请君入瓮的姿势就没用了。
嘀嘀嗒嗒,不知何处积起的雨水,成线敲着水泥地。
灯光在渐渐密集的雨中,明暗互现。
我们彼此对视,任天落之水没入发丝,浸湿衣服,漫上鞋子,却一眼不能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