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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放下了空碗,直盯盯的看着陈权问道。
“我叫陈权,陈腐的陈,权力的权,男,今年27,19~,咳,哪一年生的算不大清楚,反正就是27岁,家住蜀地,嗯,益州那边”
。
陈权也坐了过来,对着老道说,他险些说出自己是1992生的,现在的四川叫啥名呢?历史书上好像是有益州这个名字,什么时期的记不清了,不管了,两个名词加一起应该保险吧。
“蜀地吗?你这腔调倒是不大像,几年前老道去青羊肆访友闲居过一段,对蜀地的方言倒是不陌生。”
“咳,我不是生在蜀地,是后来迁移过去的,祖籍在北方,就是燕,幽州那边。
后来被亲戚带去的蜀地,话都听的懂,倒是说的不算好,平日里倒还是家乡话用的多了。”
陈权被问的险些汗的下来了,较劲脑汁的回想这些历史地名都叫什么,该如何尽可能回答的圆满,自从刚才和老道之间的一点不愉快过后,他是再不敢小瞧这位老人了,陈权有预感,如果老道愿意的话,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终结自己的生命,老道和自己,就像是老虎和兔子,老虎再老,也能吃掉一只肥兔子。
“幽州?是啦是啦,打天宝年安史二贼作乱,幽州就是少见太平,无数百姓要背井离乡以求生路,我像你这般大时,也曾见过朱泚贼子沐猴而冠,僭越称帝,那时候老道还亲手斩杀过乱贼,啧啧,幽州,大唐的祸乱多半都起于幽州。”
。
老道颇有些恨恨的说道。
陈权听了老道的言语,愈发肯定这位是个狠人,所以,接下来怕是要更小心些应对了。
“你家中可还有亲眷?”
老道接着问道:
“没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了。”
陈权的回复十分沙哑,甚至有些哽咽。
老道的问题勾起的陈权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突然消失,家中父母该怎么办?他实在不敢想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漫天神佛,不管时谁带自己来到这里,如果不能送自己回去,请一定要抹去原来世界里关于自己的一切痕迹,就当自己从未存在过好了,这样或许父母就不会伤心了。
想到这里,陈权的心思彻底乱了,甚至能够感觉到,可能下一秒眼泪就会不受控的掉下来。
老道似是觉察到了陈权的异样,沉默的没有再问什么。
“陈小郎,陈小郎。
‘
陈权耳边传来老道的声音,他抹了下眼睛,抬起头问道:怎么了道长?”
“日头落了,收拾一下,回去了.“
老道缓缓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转身进了土地庙。
是的,太阳落山了,陈权在大唐满了16天。
两天前,陈权第一次见到老道,也是陈权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当时的陈权正蹲着等锅里的米熟。
”
贫道武髦。
’
“和尚不必多言,僧道虽有别,终同为方外之人,你且安心住下,和尚的事老道不问,你也莫说。
“五毛道长???“
陈权的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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