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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炭上,烧红的烙铁浇了水发出“咝——”
的一声猝响,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奇形怪状的刑具。
昏迷的叶泽被铁链紧紧捆缚在刑架上,白熙坐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正老神在在的打量他。
等了许久仍不见叶泽苏醒,白熙不耐烦的吩咐道:“拿冰水,把他泼醒——”
两个凶狠的狱卒端着一大盆水兜头浇在了叶泽身上。
叶泽垂下的头不自在的晃了晃,迷离着眼神慢慢抬起,待看清了眼前人不禁微惊道:“白熙,你——”
他慌乱的挣扎了一下,发现四肢被铁锁牢牢锁死,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索性平静下来问道:“丞相大人这是何意?”
“你不必再同老夫装傻,几个月来你和晏玥那个丫头将天下人骗的团团转,也当真是好算计!
不过如今你还是落在了老夫手中!”
白熙的语气里混杂着恼怒的愤恨与自信的得意,他道:“既然晏玥与你交情匪浅,你若想活命,就修书一封,叫她带国玺来换你。”
“呵!”
叶泽张狂的笑了一声,“草民以为,丞相讨玉玺前,会先问问这浣阳城的粮价。”
白熙不为所动:“不要觉得你手里的砝码可以与老夫抗衡,粮价之事,老夫早料到是你搞的鬼。
叶家的根基在赵国,而晏国,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老夫已从别处调集了大量粮食,不日即可抵达浣阳。”
“丞相高明,晚辈自然不是您的对手。”
叶泽虽身处险境,却也丝毫未显慌乱,这份处变不惊被白熙看在眼里,反倒生出几分惜才之意,他道:“叶小子,你是叶尚书的小儿子吧,当年老夫与你爹是同年的进士,算起来也有几分故交之情,老夫不想为难你,只是这国玺,老夫势在必得。”
“丞相还不知道吧,我手下的人昨日追杀了水婧,我也是被她打昏才叫丞相捉住,她现在巴不得我死,决计不会来。”
叶泽做作的叹了口气,仿佛替白熙惋惜般道:“可惜了丞相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那可不见得,她既疑你背叛了她,却没有立刻动手杀了你,凭这一点就与小婧一贯雷厉风行的手段大相径庭。”
在叶泽惊诧的表情中,朔流光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听说小婧曾编撰过一本名为《惜叶谱》的词曲,为何以惜‘叶’命名,想必不用我多说。
你在小婧心中是什么?白丞相不知道,你不知道,恐怕连小婧自己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
她笃定般看着叶泽道:“小婧对你,动了真情!”
“朔流光,你卑鄙!
枉小婧那般信你,你竟投靠白熙!”
叶泽平静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他气愤的挣扎了几下瞪着朔流光道:“你若还有良心,就别害她。”
“你放心,从这里出去后,本座什么都不会对她做。”
朔流光微微倾身凑近叶泽:“我只会把你的消息如实告诉她,她会来自投罗网的。”
“你敢!”
叶泽颈上、额边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愤怒又徒劳无谓的挣扎了一次又一次,理智全无的叫骂道:“朔流光,你不许动她!
我不会放过你的!”
朔流光走到白熙身边,两人目光对视俱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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