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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当我正在坐着、跟他争论究竟那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童话的时候，你睡得香极了。

&rdo;

&ldo;那么接骨木树妈妈到底在什么地方呢？&rdo;小孩子问。

&ldo;她在茶壶里面，&rdo;妈妈回答说；&ldo;而且她尽可以在那里面待下去！

&rdo;

[57]烂布片

在造纸厂外边，有许多烂布片堆成垛。

这些烂布片都是从东西南北各个不同的地方来的。

每个布片都有一个故事可讲，而布片也就讲了。

但是我们不可能把每个故事都听一听。

有些布片是本地出产，有些是从外国来的。

在一块挪威烂布的旁边躺着一块丹麦烂布。

前者是不折不扣的挪威货，后者是百分之百的丹麦产。

每个地道的丹麦人或挪威人会说：这正是两块烂布的有趣之处。

它们都懂得彼此的话语，没有什么困难，虽然它们的语言的差别按挪威人的说法比得上法文和希伯来文的差别。

&ldo;为了我们语言的纯洁，我们才跑到山上去呀。

&rdo;丹麦人只会讲些乳臭未干的孩子话！

（注：事实上丹麦和挪威用的是同一种语言，也属于同一个种族。

这儿安徒生故意讽刺两个邻邦的狭隘的民族主义。

）

两块烂布就是这样高谈阔论而烂布总归是烂布，在世界上哪一个国家里都是一样。

除了在烂布堆里以外，它们一般是被认为没有什么价值的。

&ldo;我是挪威人！

&rdo;挪威的烂布说。

&ldo;当我说我是挪威人的时候，我想我不需再作什么解释了。

我的质地坚实，像挪威古代的花岗岩一样，而挪威的宪法是跟美国自由宪法一样好！

我一想起我是什么人的时候，就感到全身舒服，就要以花岗岩的尺度来衡量我的思想！

&rdo;

&ldo;但是我们有文学，&rdo;丹麦的烂布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