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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驾驶座窜出来飞快地往后溜,姜疏横又开了一枪,打中了他的小腿。
陈承平听完报告:“迟源儿,带几个人穿好衣服,过去看看装的什么东西。
让那腿断的开门,小心有人要阴我们。”
“是!
马上就位!”
迟源把防护服仔仔细细地穿上,戴上防毒面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沙子走过来。
他把地上疼得乱滚的司机抓住,拖着走到货箱门口:“开门!”
司机惊恐地大叫,迟源都烦了,一把把他掼在门上,指着那个不太牢靠的锁:“让你开门,open it,懂吗?”
司机颤颤巍巍地点头,从怀里掏出钥匙。
“都退开!
多退几步!”
迟源大吼,“再确认一遍防护服和防毒面具啊,马上开门了!”
在走廊尽头站了许久的宁昭同听见没什么动静了,慢慢走过来,问陈承平:“发生什么事了啊?”
陈承平看见她,招手示意她过来,话却是朝着电台的:“放射性确认过吗?倩儿在不在现场?”
聂郁接入频道:“队长,我在。
已经确认过了,放射性数值正常,里面应该不是金属。”
“小心点儿,让他们把防毒面具戴好。”
“是!”
周围没人,陈承平没有顾虑地握住她的手:“迟源儿,准备什么时候开?”
“在开了在开了,那司机已经把锁拿下来了。
火力充足,出来个哥斯拉都能当场击毙,放心吧,”
边上站着两排荷枪实弹的哥们儿,迟源非常有安全感,“感觉不是什么厉害东西,这司机怂得都要尿裤子了,我——我操!”
陈承平心头一惊:“怎么了?什么东西?”
迟源那边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枪声。
“迟源?聂郁!”
陈承平厉声,“聂郁你在不在?!”
“我在,队长。”
“货车里是什么东西?”
“……队长,是尸体,”
聂郁的声音听起来很干,“很多,尸体。”
司机颤抖着倒在边上,滚出几圈,把脸埋在沙子里,剧烈地呕吐。
周遭一片死寂。
风来,携着厚重的血腥与尸臭,漫天黄沙里,看不清任何一人的表情。
迟源终于回了神,凝重的眼神飞快地从那些蚊蝇丛生的组织上掠过,打开频道:“队长,半车厢尸块,腐败程度各异……没有黄种人。”
“把病毒检测做了。”
“是!”
聂郁看着车厢内满地干涸的猩红,强忍着不适:“队长,需要尸检吗?”
那边陈承平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没什么传染病毒,简单看看,远点儿挖个坑埋了就行,别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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