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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是不是（第3页）

垂下眼，一滴泪飞快砸到地板，“……是！”

承认这个，需要太多的勇气。

刹那，对面的霍司年面色变得诡谲阴森，一双瞳仁缩紧，不可置信，震惊，恼怒，愤恨，失望，交杂其中，亮的钻心。

铺天盖地的压力朝着她盖过来，她甚至不敢抬起眼皮，直视他的眼睛。

“是那一晚？”

他平静的语调里，有着山雨欲来的暗涌。

指甲狠狠的刺到手心，心脏痛得要爆炸，她唇瓣哆嗦的厉害，“……是！”

“原因。”

霍司年掷地有声，怒气磅礴，克制在冷静里。

桑茶崩溃的盖住眼睛，泪水疯狂的落下来，“……我不想说，不要逼我。”

她双肩抖动，情绪已经濒临临界点。

霍司年眼底凝结成寒冰，硬的化不开。

空气中溢出一声冷笑。

在空气中厮杀的压力骤然抽离，桑茶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霍司年已经转身而去。

心脏飞速往下坠落，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她下意识举步去追。

迈出一步，想到了妈妈的遗愿，脚步生生顿住。

砰！

门板被重重带上，空气收到波动，桑茶的身子跟着一震。

霍司年连拖鞋都没换，摔门走了。

桑茶脸上泪痕交错，冰凉的空气拍上脸，直凉到了心里。

琴妈挽着满满战利品的菜篮进屋，没看到霍司年，只有桑茶坐在霍司年之前做的位置上，双目失神，宛如灵魂出窍。

“小姐，霍先生呢？”

“走了。”

桑茶回答的有气无力。

沙发上仿佛还有霍司年的温度，她坐在那里，一阵酸楚凄然往心脏钻。

琴妈放下菜篮，看桑茶脸色不对，“小姐，怎么了，你和霍先生吵架了？”

桑茶抬头，对上琴妈关切的眼，泪水决堤一样流下来，“琴妈！”

琴妈慌了手脚，坐在她身边，伸手拍她的后背，顺她哽咽的气息。

“哎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桑茶抓着琴妈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哭的泣不成声，“……琴妈！

我不能失去小宝的。

他会跟我抢小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