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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秀水抬了抬他的死鱼眼，抓了抓头发，一脸鄙夷，&ldo;装柔弱也没用，我不会安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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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过了片刻，秀水又说，&ldo;总有这样的自nuè狂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rdo;

&ldo;真的？&rdo;

&ldo;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rdo;

&ldo;……&rdo;

若是没有秀水的话，我想我是撑不了那么久的，大约早就在知道杜蘅喜欢上别人的时候去打断他的腿了。

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一些，可我太喜欢他了，只要能留住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种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我几千年都遇不到一个，大约以后也遇不到了。

我去了一趟无垠地狱，回来后告诉秀水，&ldo;我要和杜蘅成亲了。

&rdo;

秀水说：&ldo;你大冬天中暑了吧？&rdo;

&ldo;……是真的。

&rdo;我说，&ldo;是我威胁他的。

&rdo;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秀水有那样厌恶的表qg，像看一个陌生人般，他慢慢地说道：&ldo;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任xg顽劣，你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做，有什么事不可以做，威胁人这种下作的事，你竟然也能做得出。

&rdo;

在那样的眼神的压迫下，我莫名发冷，这几千年我已经习惯秀水的温和懒散，他的dong府是我可以放心掉泪的地方，他dong口那盏鱼龙灯在一片漆黑中也能让我找到温暖。

&ldo;下作有什么gān系，只要能得到他，我就满足了。

&rdo;

秀水的眉眼一下子松下来，淡淡的，漠漠的，已经没了qg绪，&ldo;随便你。

&rdo;

那日以后，我在河中，他在山上，再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章

【第一节】

明明是梅雨季节，天光却极盛。

位于西临国东北方与北夜国接壤的边界贸易城秀城，已数月无降雨。

遇龙江的浅滩几乎gān涸，这给建立在水上的城邦添了不少的麻烦。

秀城的百姓们出门靠船，每家门前都有渡口，可遇到gān旱有些店家的渡口都gān涸了，客船过不来，生意就惨淡得很。

一艘窝棚船停在金风玉露楼，守在渡口的伙计抱着踏板迎上来，却见那蒙着面纱的客人已踏着水面几步走到阶梯上，抬起手遮着日头对他同行的男子说：&ldo;小白，看这天象怕是难以有雨了。

&rdo;

白寒露看那抱着踏板的伙计已经傻了，只好也一撩下摆足尖踏过水面，轻盈地落在台阶上，用他的鹤骨笛敲了敲幽昙的脑袋，不悦地道：&ldo;在外行走，要低调些。

&rdo;

&ldo;吾辈还要如何低调？&rdo;幽昙指了指脸上的面巾，&ldo;脸已经遮住了，眼睛长得好看也不是吾辈的错啊。

&rdo;

&ldo;人类是不能踩在水面上走的。

&rdo;